“职人”与“商人”

前段时间，日本出了一本中日文化比较的书，其中把日本人的文化特性归为“职人”，中国人的文化特性归为“商人”。“职人”用中文讲，就是手艺人、匠人。一新加坡旅日学者对我说，中日一衣带水，文化看似相近，但中国是世界最宏观的民族，日本则是世界最微观的民族，两民族看问题方式迥异。最微观的特点或与“职人”的特点有关。

其实，“职人”与“商人”的命题真伪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日本人有许多我们已遗忘的以“职人”为荣的敬业精神。我接触一些日本人，他们没有更多的奢望，只想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中刻意追求。开拉面馆的，做梦也没想倒飞机，但一心要把拉面味道做成日本第一。我认识一做酱油的小老板，他考察了大半中国，说要找原味中国酱油。我还认识一日本最有名大公司的部长，我们走在街上，他对修路工人的机器极关心，竟长时驻足观察。

日本的电视节目总播放各界“职人”的节目，有厨师、建筑工等。他们还对外国手艺人的手艺倍感兴趣。我曾看过一个日本电视节目，拍的是一中国少数民族村庄建塔的全过程。摄制组整整在山沟里泡了几个月，但观众就是爱看。